夏德

既方既阜 既坚既好
(一流的坑品,三流的鸽王,万年边缘人,奋力埋土中)
Weibo:白水凉刀

【邪瓶】好久不见(1)

⭕️【预警】!!!!

☸️此文为看剧后心肌梗塞所作,剧粉勿入,写在第一条,进了还骂就是你的错,如果不满你也写!

☸️原著邪×重启瓶

☸️某种介质之下的幻境

☸️文中带有浓烈的个人主观色彩,受不了的不要进。

♉️本文整体偏意识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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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做梦了,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在梦境里,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这一切真实的可怕,比之六角铜铃的幻境要来的更加真实。

     梦镜里人的意识是被脑皮层屏蔽的,缺少自主性。所以大多数人如果在梦境里无论经历了多么荒诞而又怪异的场面却依旧会沉溺于其中而无法进行感知。

      可我有自主性,但我依旧无法准确的认知我目前的情况。用自主性来判断梦境在我身上好像无法求证,因为我不仅现实里疯,梦里也疯,谁也无法左右我的意识。

     可这如果不是梦又是什么呢?

     我应该是在沙漠里才对,不,应该是在长白山地下的青铜门外,我应该要接他回家的。

     我的感观告诉我,我或许又落入了一个幻觉里,我在思索,思索是谁搞的鬼。

      我紧皱着眉头,不动声色的打量了一下我四周的处境,这是个歇脚的吊脚楼,几乎一瞬间我以为我又梦到了张家古楼。

     可只需一瞬我便知道 这不是 这个地方是个雨林,有着明显东南亚的特征,我没有来过。

      这些年一直悬在刀尖上的命途让我几乎成了个亡命的疯子,神经质的厉害。

     十年来埋在我骨血里的偏执已经造就了我神经质一样的狠厉,刀子一样,钝的发锈。

     大多数的时候我只是将这股子疯魔压在了皮肉血脉之下,不能擅动,动则像野狗似的跳栏而出。

      所以当我看着一个跟我长的是几乎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人时,我几乎瞬间就肯定了这个人是个假的!

      我习惯性的往左后方一摸,却没有触到熟悉的感觉。我忘了,大白狗腿不在。

      我眼里利光闪过,冷冷的看着他。

     他应该是没看见我,他身前身后围了很多人,离他最近的是个年纪不大的女孩,我不认识,但看跟这伙人的相处不难看出,他们很熟。

      离我三桌地方远的那个人,姑且也叫做“吴邪”颇有种众星捧月的感觉,我心下呲笑这他娘的老子还能有这装逼的待遇。

      我权且把这一切都当成了一场怪异的木偶戏,甚至带了些兴致来看这一场怪诞的表演,然而这一切在看到末尾的一个人影时,所有看戏的无所谓全部土崩瓦解。

       ――那是张起灵。

      我瞳孔骤然一缩,心脏猛烈的跳动了一下,把我飘忽的灵魂一把拽了进去。我盯着他,呼吸都放缓了。

我所有的自诩冷静在见到他的那一瞬间,顿时分崩离析。

      同之前那些吉光片羽似的幻境里一样,他站在我的远处。

      我的心脏在猛烈的跳动之后忽然麻木的有些发疼,疼的我喘不过气。可这一刻我忽然不敢上前,哪怕一步。

      他走在那一堆人的末尾,像个无足轻重的旁观客,我在看到他脸的那一刹那,我知道,他受伤了。

  

      虽然他低着头,但我依旧能看见他隐在帽衫下苍白过分的脸。尽管我知道这一切可能都是我的幻觉,但我的心在这一刻还是疼的厉害,疼的我几乎喘不上气。

      我几乎立马就想冲上去问他,你怎么了?哪里疼?

      一瞬间他有所感知似的看向了我,淡默疏离的眼睛猝然间闪过一丝诧异。

      我没有躲,只是隔着那一方热闹的人群遥遥的看向他,满山满海里独独只留下一个他。我望着他,眼睛不眨一下,涩的厉害,我知道此刻我的眼睛一定是充了血的,裹挟着浓烈的情感,要把人卷进去。

       他也望着我,在人声热闹的末尾安静的看着我,尽管如此,那么一大群人依旧没有发现。

      他的眼里只是闪过一丝不明的疑惑,我想问他是不认得我了吗?难不成又失忆了?

       我想起身冲他走过去,却见此时那一大帮子人簇拥着那个跟我长的一样的人已经坐下,像是再庆祝什么,言语里的称呼是“天真”“小三爷”欢声笑闹一片。

      我瞬间明了了,原来,那个人,同样也是吴邪。

      我的脑子瞬间极速的运转起来,将我面前这离奇的一幕幕进行连接和整合,想要找到破绽,却什么也没找到。

      “小三爷,咱们这次的雷城计划终于圆满结束了,小三爷你的病也好了,这真的是皆大欢喜,小三爷,我敬你。”

      我顺势看了一眼那桌的方向,那个女人举着一杯酒要敬“吴邪”,我眉头皱了一下。

     这个女人我没有任何印象,一般的幻境里从来没有出现过超出我现实认知的东西。

     但从目前来看,这个女人大概跟“吴邪”很熟,地位也不小。

      她眼里闪着亮光,在看着那个吴邪的时候,从开始到现在目光跟粘上了一样一直紧盯着,没有挪开。

     我阅人无数,虽然跟我二叔那个老狐狸还比不上,但也是有行道的,不至于连这个女人是个什么想法也看不出。

     我能看的出,那他呢?

      我眯着眼睛看了一眼那个满面笑意的吴邪,他好像真的没有察觉,不知道是真的没有察觉这女人的想法还是明知道而不说。那个“吴邪”直接接过她手里的酒笑着就打算喝下去,就在这时,胖子,对,没错,这里同样有个胖子。

       跟我认识的那个胖子长的一点不差,活像是克隆羊多利的复刻人形版。他也顺势抄起了桌上的酒杯一手揽着吴邪打趣到“小白,你可不够意思啊,怎么单敬你三哥不敬胖爷我呢?这个四妹做的可不厚道啊!”

       那边一片笑闹打趣,紧接着三人就闷头喝了酒。而从始至终,没有一个人想到了那个末尾后的人,想到张起灵。

      而我在听到四妹的时候,眼皮子猛的一跳,心里跟被刀划了一道似的,一瞬间想骂娘。

      这幻境太他妈离谱了吧!老子什么时候认了个四妹?我他妈怎么不知道呢!这不是认了个四妹吧,这是打算认个弟妹吧!

     还三哥?难不成张起灵是你大哥?不怕折了你的寿吗?我恶劣的笑了一下,心底的反动因子不停的翻涌。

       这个幻境到底是谁造的,假的实在离谱。这样错漏百出的“吴邪”就是一张不用戳破的假面,戳一下也就破了,实在拙劣而不堪。

     可我依旧心里发疼,尽管这是我自以为的幻境。我看向了那个角落里的张起灵,他看着面前的一切,没什么反应,只是收回了那个本想上前一步的脚。

     淡淡的看着眼前的一切,像是一种习惯。

      那一刹那,自我骨骸深处传来的了一股凛冽的战栗,几乎透着骨缝溜出来,冷的我牙疼,心脏跟被冻住了一样。

      这可是张起灵啊,这是我拼了命也要带回来的人啊,熬干了我的骨血也想接回家的人啊,可他现在却在在所有人背后的角落里,默不作声。

      像是我第一次见他时的样子,永远离的我们很远,永远走在第一个,永远不言不语独自忍受那些伤口的疼痛。

      伤口!

      我猛的看向他的手,果不其然一截厚厚的绷带缠在他的手上,依稀透着鲜红。那红刺的我眼球发疼,几乎目呲尽裂,几愈要滴出血来。

     我甚至在想,做这个局的人是为了什么?为了让我在梦里心痛的死掉吗?

      那股子被我藏匿在骨子里的疯劲儿在这一刻忽然席卷而来。

      管他什么梦境什么幻觉,老子现在确实神经质了。

     我咧嘴一笑,满身阴鸷的像个从阴寒地府前来索命的恶鬼,我抄起桌上的一瓶酒直接冲着那桌人走了过去,我没什么耐心的一把拽着那些挡在桌前乱七八糟的人衣领扔到一旁,我就像一个强占领地的豹子决绝的霸占着他们的位置。

      欢闹声猝然被打断,我将手里的酒狠狠的放在“吴邪”的面前,咧嘴一笑“说吧,你是谁?”

      大概是我身上那股子神经病的疯劲儿把他们吓住了,气氛一时间有些凝住了,旁边那个胖子气不过,从裤腰上抽出了一把匕首猛的插在了桌子上“怎么着,哪儿来的野鬼来这找茬。”

      我冷笑一声,眯着眼睛睨了他一眼,大概他还没见过我这么个不把他们放在眼里的人,上来就要薅我衣领子,我侧身一躲,手从一个极为刁钻的角度一把抽出了那把匕首,抵在了他面前。

      变动不过瞬息,那个胖子眼睛忽然瞪的跟铜铃一样,不可置信的看着我又看了看他旁边的吴邪。

      “这不是你的招式吗?吴邪”他问。

       那个吴邪也惊诧了一下,冷冷的看着我,向我问了同样一个问题“你是谁?”

      老子是你姥姥!

     我刚想说什么忽然瞥见了酒瓶上的人影,那是我的脸,却又不是我的脸。

      一张有些陌生但却让我极为熟悉的脸。是上个月我收拾旧物翻出来的一张当初从小花那里拿的一张人皮面具。

      这些都他娘的怎么一回事!梦的这么离谱。

       火光电闪里我直接丢掉了这是梦还是被人故意设下的局的各种猜想,这些爷暂时不想去掰扯,现在,老子要做的是解决这个顶着我的脸的假“吴邪”

      我匕首一翻,直接转了个刀花。刀光雪亮,扫在了我的脸上,从酒瓶的反射人影里,我看到了那个满身杀伐的自己。

      我面无表情的盯着他,冷冷的吐出了两个字“关根。”

      气氛刹时僵凝,面前的吴邪面色一瞬间闪过惊疑“关根?”

      一旁的胖子立马说“天真,这不是你以前的化名吗?”

      我转了一下手里的刀,冷冷的看他们拙劣的表演,有些好笑。演的还挺像回事,了解的挺清楚。

      一边站着的那个年轻女人已经被这面前的事搞的迷糊了,看我如见恶鬼。她一下挽住了“吴邪”的胳膊,色厉俱茬的瞪着我,话也说不明白“你你你!我告诉你!”她指着我冲我道“你再这么这么……你一定会死在这里的。”

         死在这里?好笑至极。

        我看着她笑的越发开了,我探着身子凑到她面前,轻声细语,如蛇吐信“你又怎么会知道死在这的一定是我呢?”

      我死在这里,那谁带他回家呢?

      我此时忽然转头漫过了人影重重看向了那个角落里安静站着的人,想告诉他,我想带他回家了。

       我知道此刻我又不清醒了,又疯魔了,或许很有可能就中了计,我的头脑一方面冷静的异常,一方面又疯的厉害。

      两股交织,几乎让我分不清什么是真什么是假。 

      我笑的大概很可怖,因为我看见不止面前的这个女人,连同其他人也都面色上带了惊惧。

       有些荒诞。

       可只有在看着他时,我的心里才像是被浇铸了一股名叫张起灵的暖流,这点微乎其微的慰藉几乎是我能唯一得到的情感。

       那十年里,我想见他,拼了命疯一样的想见他。我不敢有一丝的念想去思索他给我的那十年承诺是真是假,我不能想,一旦这种念想崩塌,我便走不下去了。

       于是我压着那股子恐惧不让他从我心里漫出来,连带着压下去的还有一个名字,张起灵。

       没有人敢在我面前再提起那三个字,那三个字仿佛是我不能触碰的隐秘和疯狂,这种东西,他们叫做心魔,叫做执念。

       他们将我的所行所法看做是一个疯子的博弈,这没有错,我若是不疯,便是死了。

       只有在有些时候,在那些意识破碎的昏沉里,我会见到他,在那些费洛蒙里,我会见到他。可尽管如此,我依旧不敢去碰他,我放任意识的自流,只想着他的真实,只想着再见他一面。

      可我从未在梦里见过他,哪怕一面。我想我的身体或许已经有了独特的免疫机制,会在睡梦里自行屏蔽关于张起灵的一切,梦是人心底最恐惧的一种潜意识表现,我知道我怕什么,怕见到他,又怕见不到他。

     但有些时候也不全然的都出现在那些费洛蒙的幻境里。

     在有一天,海拔四千米以上的山顶上,低氧让我的视网膜出现了晕色的错觉,夕阳落下之前的一个小时,天色的绚烂,视网膜的破损让颜色变的无比瑰丽。

      我知道这是不真实的,但也看的愣住了。当时我在雪山垭口徘徊,往远处的山峦看去,在幻觉中看到了闷油瓶站在前面的山崖上,面对着漫天的彩霞,这个情形,同他刚从康巴落出来,往人世间走的那一天,看到的一模一样。

      那是我最熟悉的脸庞,他有着过命之交的模样。

      我想他啊……

      我竟有些感谢这难得的幻境,因为至少我能再见他一面。

      这便够了,至于这些人,哪怕是梦境亦或是幻境,也不该留。

       关于这场拙劣的戏码此刻我不想再看下去了,管他什么阴谋阳谋梦境幻觉,破了便是。我的东西别人谁都妄想左右!

       转瞬间匕首直逼“吴邪”而去,一切该结束了!

       突然匕首被一只手横空拦住,我瞳孔骤然一缩,那只手,是张起灵的。

     我不信他没有别的能力可以夺下我的刀,可他偏偏选了这一种。

      那血鲜红,刺的我愣住了,一时间我脑子乱的厉害,多种情绪的交织之下几乎要让我的脑子炸掉。
       我不停的在质问我自己,你在做什么?吴邪!你在做什么!

      我什么也不顾了,直接反手收了匕首拽着他的手脱离人群以外“让我看看!”

      可显然那些人不会放过我,一旁的女人惊魂未定的护在那个假吴邪身前,满脸愤恨,连带着看闷油瓶的眼神也有些不善。

     “小哥,他要杀小三爷,你怎么还无动于衷!”

       我杀意毕现,她是个什么东西!敢来置喙他!几乎一瞬间杀意几愈冲破堤栏,蓦的我感觉手里被捏了一下,我一顿匕首还是直刺而出,冲着她的面门而去,杀女人,实在不丈夫!

      

      可我在乎这些吗?我不在乎。

        一瞬间那个女人惊呼而出,可最后那把匕首只是擦着她的脸刺进了后面的木柱里。堪堪在她脸侧划了一道血痕。

     我到底是放过了她,不是我心善,只是因为他拉了我一下。

      我回头看他,只能从他清澈如平湖的眼睛里看见满身煞气的我,我心里忽然软了一下,我不知道他能不能认出这个模样的我,但我知道,他不会伤我。

      我冲他笑了一下,笑意直达眼底,这笑或许让他想起了我曾经天真的模样,他那黑潭一样的眼睛忽然闪过一丝微亮。

     我有些欣喜,或许,他是认得我的。

      我想带他走,但那伙人不会放过我,就在我打算活动活动筋骨时,我的手腕被猛然一拉,在我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时,便被他拽着钻进了雨林之中。

    在我的后方只听到那个“吴邪”一声焦急而略带情绪的“小哥!”

    我冷笑一声,这是我到现在为止听到的他对闷油瓶说的第一句话,讽刺至极。

      我不知道他带我跑了多久,我看着他的背影,恍惚想起当年雪山上的背影,我跟在他的后面,漫天的长白风雪铺天盖地,雪盲症让我的视网膜蒙了一层黑雾,可在一片黑山白水间,我的眼前还是只有他。

       就像现在,他在我的面前,依旧是背影,可我知道,这一次我攥紧了他。

       最后我们停在一个山洞里他松开了我的手,独自走到了一个角落呆着。

        我叹了口气,走过去蹲在他面前轻声问他“你知道我是谁吗?”

         他看着我,黑檀一样的眼睛平静无波,而后就在我以为他不会再说些什么的时候,他忽然点了点头。却又摇了摇头。

        我不知道该怎么跟他说这么一回事,而且现在显然不是说这些事的时候,看着他的手,那股名叫心疼的情绪再次攥紧了我的心脏,挤压的我难受极了。

      而在那的缝隙里还有生气和无奈。

      我一把拉过他的手,动作很大,落在他伤口上的手却轻柔至极,掀了半天绷带都没被我掀开。

      我手抖的厉害,几乎掀不动那层纱布。

   “没事”他忽然对我说,这是我听到的目前为止他对我说的第一句话。却是一句再是熟悉不过的“没事”

       我眼睛发涩的厉害,粗声粗气的对他说“什么没事!这叫没事!你不知道自己的伤口不容易好吗,夺什么夺!”

       这几年我脾气大的不行,一般人不敢惹我,他大概没见过这样的我,有些愣,却什么也没说,乖乖的让我看他的手。

       等到纱布全部拆开,面前新伤叠着旧伤的手就在我面前展开,我看着,却冷静的厉害。

     我心底翻涌如滔天巨浪可我把这些通通压了下去,只是平常的语气问他:“这些伤怎么弄的?”

     他垂下了眼睫,淡声道“墓里。”

     我一听差点没背过气去,这他娘的还下墓!那个吴邪看着年纪应该比我现在大,我一开始就在想这是不是我幻境里的未来,可这鬼念头,只消一瞬便被我扇没了!

      这他妈是磕碜谁呢?那废物东西能是老子?

     得亏我习惯了把绷带和止血药随身带在身上,不然我都不知道现在到哪儿找药。

      我从兜里掏出了药极尽小心的敷在他手上,又撕了一截新绷带一圈一圈的缓缓给他缠上。“张起灵”我说,牙缝里没忍住到底还是漏了几缕气音“你好好的,好不好。”

      他指尖一颤,我一摸有点冷,便直接攥住了他的指头,血污沾染了我们满手。

      红的刺眼,也热的烫人。

      我埋着头,怕他看出什么,只是紧紧的握着他的手,握紧了我这辈子最重要的人。

      “我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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